屋子里弥漫着低沉的窃窃私语声，时而有火焰在灯丝里微弱的烧熄，又像是低声调的雷雨声渐渐悠远。
我淡然抬眼，便见到杨书杰走在前方，他每踩一步地板便会发出轻微的嘎吱声，整个空间仿佛随着他的脚步起伏不定。
“苏瑶，我想我找到了一些东西。”杨书杰的嗓音沙哑却坚定，随着他的到来一同卷进来的还有几张看起来早已泛黄的纸张。
这些纸被他紧紧攥在手中，上面的字迹依稀可见，昭示着它们曾经被反复翻阅。
“什么东西？”我从座位上站起，走过去接过那些纸张，略微粗糙的纸感在指尖摩擦，细微的震动传入心底。
“这是病毒实验室的内部记录。”当他第一次提到这些字眼时，我的心跳莫名加快了一拍，“原来丧尸病毒的背后有一个巨大的谜团。”
我抬起头，正与杨书杰的目光相撞。在他的眼神中，我一瞬间看到了太多复杂难明的东西，那些想象的、阴暗的、未揭露的角落正在缓缓飞来。
“你确定这些能用？”我并没有掩饰心中的疑虑。
“是的，我翻看过没有遗漏的资料。赵悦在这之前已经悄悄进入过实验室，并且留下了她破解出来的线索。”
杨书杰说着话，目光复杂地盘旋在纸张之间。
“赵悦？”我不由自主吐出这个名字。
她一直以来温暖的笑容此时在脑海中挥之不去，而她不曾被俘的这回事使得我们所有人的判断标准瞬间动摇。
“是的，她利用她的医疗异能扰乱了实验室的思维破解装置。”
杨书杰如释重负地轻叹，“这就意味着敌人曾经的心理操控将在这一计划中完全失效。”
听到这里，我心中某种不曾放松的卷紧终于在此刻如蓦然脱落。
转头看向四周被光影拉长的群像，问：“其他人呢，都准备好了吗？”
而此时，陆晨已先我一步站到桌边，接过手中泛黄纸张细细阅望，他的目光在纸页间流动，仿佛之间每一个字都在他目光下复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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